臥底醫(yī)藥公司:沒病找病 費盡心機不讓老人停藥

醫(yī)藥公司開在民宅。

醫(yī)藥公司用于開會上課的客廳。

幾位老年人正在開會。

????聽講座不花錢，免費體檢還能領(lǐng)到面粉等實惠禮品！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記者近日應聘到一家醫(yī)藥公司暗訪，發(fā)現(xiàn)他們以小禮物拉家常等手段忽悠老人，直接銷售處方藥，有些老人吃出了問題，還被蒙在鼓里。“介紹藥的時候不能說患濕疹的不能用”“藥得讓他們一直吃著，不能停”……公司總經(jīng)理在這樣教記者忽悠之道。

????醫(yī)藥公司開在民宅里

????近日，記者在網(wǎng)上看到了青島仁和緣醫(yī)藥公司招聘醫(yī)藥代表的信息，便撥打了電話表示想應聘。一名賈姓男子接起電話后稱，因為藥放醫(yī)院里壓錢太多，他們招的醫(yī)藥代表不是往醫(yī)院推銷藥品，而是把藥直接賣給客戶。

????“我們這個是樓院式的，主要就是跑客戶直接賣藥。”接電話的男子稱，他們那邊已經(jīng)有了一批老客戶，在留住老客戶的同時還需要拓展一些新的客戶，讓記者帶著簡歷到公司面試。

????11月21日上午，記者根據(jù)男子留的地址來到了紹興路108號的一個小區(qū)，乘電梯來到這家公司所在的13樓，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公司名稱等標識。難道是走錯了？記者再次給那名男子打電話，打完電話后一名女子給記者開了門。

????記者走進房間看到，這是一套套三的房子，客廳里擺放著幾張桌子和十余張凳子，前邊放著一個電視。在開門女子的引導下，記者來到了總經(jīng)理室，坐在里邊的經(jīng)理就是接記者電話的那名男子。這名經(jīng)理紹說，剛剛涉入這一行的話，實習期需要兩個月，基本工資1200元，提成能達到藥品銷售金額的14%到16%，交通補貼和電話補貼同樣根據(jù)藥品銷售情況報銷。交談過程中，這名經(jīng)理僅問了問年齡，就讓記者第二天上班。

????處方藥直接賣給老人

????“藥品放在醫(yī)院里壓資金，我們銷售的產(chǎn)品概念性比較突出，就把這塊拿出來做會銷(編者注：通過尋找特定顧客，通過親情服務和產(chǎn)品說明會的方式銷售產(chǎn)品的銷售方式)。”公司經(jīng)理介紹說，他們有固定的客源，這些客源都是服用過產(chǎn)品的老顧客，包括之前在醫(yī)院的患者和藥店的顧客。“我們以前還做過廣告，銷售起來比較容易?！彼榻B說，銷售產(chǎn)品主要有三種，一種是專門治療心腦血管疾病的化風丹，一種是用來降糖的化糖草，再就是牛初乳。

????化風丹和化糖草是處方藥還是非處方藥呢？能不能直接賣給患者？經(jīng)理表示，處方藥跟非處方藥都可以吃，化糖草是健字號的。

????拿到藥品后記者在網(wǎng)上進行了查詢，發(fā)現(xiàn)他們銷售的化風丹(貴州遵義廖元和堂藥業(yè)有限公司生產(chǎn)的遵義廖元和堂化風丹，批準文號是國藥準字Z20026461)說明書的注意事項中寫明：本品為處方藥，必須在醫(yī)生指導下使用；服用本品定期檢查血、尿中汞、砷離子濃度，檢查肝、腎功能(運動員慎用)。這家公司在銷售過程中，卻對于這些情況只字未提。

????他們銷售的化糖草是一款保健品，而按照規(guī)定，健字號的產(chǎn)品都屬于保健食品，只有保健功效，無治病作用。

????忽悠術(shù)1

????每周要帶禮物看客戶 對方不好意思就買了

????“平時要多上門去跑跑，別因人家買了藥就不看人家了?！痹谟浾吖ぷ鞯牡谝惶欤Z經(jīng)理首先給記者詳細講解了產(chǎn)品的情況和銷售時的注意事項。隨后，他又分了11個客戶讓記者聯(lián)系，并且安排記者跟著一名員工出去跑客戶。22日，也就是“上班”次日，記者跟著女員工小畢開始跑客戶。由于當天下雨，所以跑了一家客戶。

????“我們先去給阿姨買點東西吧，這次得下點功夫了，她這次可以要出貨了?！毙‘吔榻B說，當天要去的是一位阿姨家，老人是給她的老伴買的藥，她的老伴患有高血壓?！捌鋵嵏蛇@個是先投資?！毙‘吔榻B說，剛開始要多往客戶家里跑跑，去的時候不能空著手去，得給他們買點東西。

????隨后，記者便跟隨小畢去超市給客戶選禮物。“在選東西的時候也要根據(jù)他們的喜好來，這些在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可以問出來?！毙‘呎f。最后她花了13元錢給老人選了一袋面粉?！斑@些老人都講求實惠，不需要很花哨的東西?！毙‘吔榻B說，她有時候會給客戶買點麥片，有時候會買水果，反正每次拿的東西都不一樣。

????在跟小畢交談時，記者了解到她是9月份來到公司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了快3個月了。當記者詢問她一個月用在這上邊的花費有多少時，她說，現(xiàn)在每個月可能有 500元錢，不過剛來的時候，可能會多一些。“這些客戶每周得到他們家跑一次，每次都帶東西去他們也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也就買了。”

????“去他們家的時候要提前跟他們聯(lián)系好，要不然很容易撲空。”在去客戶家的路上，小畢介紹說。記者跟隨小畢來到了一位老太太的家中。“阿姨，我來看你來了，這段時間身體怎么樣，叔叔身體怎么樣？”進了客戶的家中，小畢便開始噓寒問暖。

????忽悠術(shù)2

????噓寒問暖拉家常 上門大打感情牌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鋪墊后，小畢便開始詢問老人目前的用藥情況。“哎呀，別提了，你叔叔吃了之后身上又開始癢了。”老太太介紹，她丈夫患有濕疹，而且還有紫癜，用了幾天的藥之后身上就開始癢，而且還有些發(fā)紫，現(xiàn)在抓得兩個胳膊上都發(fā)黑了。

????“叔叔這樣的話可以吃我們的牛初乳，這個是提高免疫力的，吃了之后可以壓一壓，壓下去之后再繼續(xù)吃?！甭犃死咸脑捄?，小畢這樣說道。雙方在相互交談了一段時間后，老太太動了心，最后又簽下了單子，購買了十盒，不過她只是交了部分押金，表示藥先放在公司，吃的時候再去買，過后再付錢。客戶簽了單之后，這名員工就離開了。“天冷了，少出門，出門的時候注意著點，別磕著?！迸R走時，小畢就像關(guān)心自己家人一樣，不忘叮囑幾句。

????回去的路上，小畢介紹說，第一次到客戶家里要多跟他們拉家常，不用多去說藥品 ，主要是拉近跟他們的感情，感情到位了就好說了。

????“拉家常的時候不是漫無目的?！毙‘吔榻B說，要了解對方的經(jīng)濟情況，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跟他們聊得差不多了，再簡單介紹一下產(chǎn)品 ，介紹的時候主要就跟他們說說例子，介紹介紹誰吃好了，誰剛開始沒用，后來出了問題用，結(jié)果吃好了但是也遭罪了。

????“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可以看看他們最需要什么?！毙‘叿Q，像有的老人家里沒有暖氣，遇到這樣的可以問問他們家里有沒有暖寶寶，如果沒有的話下次去的時候可以給他們帶個過去 ，心腦血管病患者就怕天冷，有個暖寶寶還能促進血液循環(huán)，對他們還好，“如果答應了客戶什么事，就一定要想著，盡量去做”。

????忽悠術(shù)3

????每周召集老人來開會血壓 正常也得找毛病

????賈經(jīng)理在得知記者是 80后之后說，他就是想找點愿意干事的，不愿用90后的，感覺90后的不是很穩(wěn)，想找穩(wěn)重一點的。“我現(xiàn)在主管和經(jīng)理都空著，我想找個能把大事頂起來的?！彼f，以前公司的員工都被派到即墨了，現(xiàn)在即墨那邊也設了公司，現(xiàn)在這邊人手很少，忙不過來。

????在銷售藥品的過程中，有個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那就是給老人開會。記者在暗訪時了解到，這個醫(yī)藥公司每周都會召集老人開兩三次會。銷售人員還會給老人測量血壓，就算血壓正常，他們也會從中找出各式各樣的毛病來忽悠老人購買他們的藥品 。由于開會的時候有禮品贈送，所以吸引了不少老人前來聽講。

????“明天就不用出去跑了，咱這邊要開會?！庇浾吒芡昕蛻艉?，小畢說，他們要召集客戶開會，一般一周開兩次，每次來開會的有二十多個人 ?！艾F(xiàn)在我們這邊是剛開始，客戶沒那么多，基本上這些老客戶每周都能叫一次?！?/p>

????公司的上班時間是早上8時，上班第三天，記者7時50分來到了公司，剛走進公司門口，就有一名老漢走了進來?！按鬆?，你過來了?！笨粗幻蠞h走進來，公司的員工趕緊上前打招呼。“你帶著杯子沒，給你倒杯水喝吧。”記者在這家醫(yī)藥公司看到，差不多快到8時30分時來了共有十多名老人。

????“大爺，我給你測測血壓吧。”老人們都坐下后，女員工拿出了血壓計開始給老人們測血壓。“你最近有沒有不舒服？”“沒覺得，怎么了？”“你的血壓還不錯，不過心跳得沒勁，沒前幾天跳得好?！?/p>

????“也給我測測吧?！笨吹絾T工給老漢測血壓后，周圍不少老人要求說。這名員工給老人測完血壓后說，給老人們測的時候，要找毛病，不能都說好，他們來是為了讓他們買藥的，不能義務給他們服務。

工作人員給老年人體檢。

公司內(nèi)擺放的空藥盒。

公司銷售的化風丹。

????忽悠術(shù)4

????看手相“舌相”能知病根 經(jīng)理親自上陣忽悠人

????“這怎么還不開始，我八點鐘就到了，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庇浾呖吹?，有些老人坐得有些不耐煩?！霸劬途劈c上課，稍微等會，一會經(jīng)理出來給大家講講?！甭牭嚼先说谋г购?，員工開始安撫老人們。

????“這個大爺是第一次過來，平時經(jīng)常會不舒服?！币晃焕咸钢赃叺囊幻蠞h說。“一會讓我們經(jīng)理給你看看?！辈痪?，員工就將這名老漢帶進了經(jīng)理室 ?！八f我動脈硬化。”老漢從經(jīng)理室走出來后說道。

????當記者詢問老漢，經(jīng)理是如何給他診斷時，老人介紹說，經(jīng)理問了問平時的情況，然后給他看了看手相，最后又給他看了看舌相。

????“經(jīng)理還挺厲害的，還會看病?！庇浾咚较吕锵騿T工打聽經(jīng)理是不是學醫(yī)的。“只聽說他家里好像是有老中醫(yī)，而他以前是干報關(guān)的?！?/p>

????上午9時許，經(jīng)理開始給老人們開會?！霸圻@些藥都是進醫(yī)院的，這是四大古方名藥……”經(jīng)理開始介紹產(chǎn)品的療效，有的時候甚至稱“這些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不知道。”

????經(jīng)理大約介紹了半個多小時之后，開始給老人們播放關(guān)于產(chǎn)品的片子。記者看到，播放的片子全是一些病例。片子播放完了也就十點鐘。

????這時老人們便坐在下邊相互溝通?！胺堑煤牡?1點嗎？早點發(fā)了東西走就行了，坐在這里干什么?！痹诶先藗兘涣鞯倪^程中，有老人這樣說道。“每次開會都是耗到11點?！币晃焕咸蛴浾呓榻B說，她吃著這里銷售的藥品，經(jīng)常被叫來開會 ，開會的時候每次都是這么個流程，但不管怎么樣每次都必須在這坐到11點?！盀樯恫荒茉琰c走？聽完了走不就行了？”記者向一名老人詢問。“最后還要發(fā)禮品，要是早走了就沒有了?！崩先私榻B說。

????由于當天有幾個老人提議要求早點走，所以沒有等到11點經(jīng)理就開始讓員工給他們發(fā)禮品。記者看到發(fā)放的禮品就是每人一小袋面粉。“我買產(chǎn)品了，多給我袋吧?！卑l(fā)產(chǎn)品時，一名老人央求說。

????“每次開會都會發(fā)，來的次數(shù)多了，總拿人家的也不好意思，一般到了第三次就開始買東西了?！币幻咸榻B說，剛開始去的時候都是沖著禮品去的，但是經(jīng)常去不買東西的話就不太好了。

????忽悠術(shù)5

????拉攏老客戶介紹新客戶 看到養(yǎng)生方子及時記下

????記者看到，老人們走了之后，公司的員工開始整理資料?！伴_會的時候，一些老客戶會帶新客戶過來?！眴T工介紹說，每次開會的時候都要做好登記，看看哪些人過來了，哪些是新客戶哪些是老客戶。遇到新客戶的時候，要盡量留下他們的姓名、聯(lián)系電話以及家庭住址。

????“有不少老客戶可以介紹新的客戶?！眴T工介紹說，一定要跟老客戶搞好關(guān)系，尤其是可以介紹新客戶的，遇到能介紹新客戶的要多跑跑?！拔覀兊目蛻艟褪峭ㄟ^客戶之間相互介紹來的?！边@名員工說，來的新客戶也不要放過，客戶都是錢，能出貨了就是賺錢?！八麄冮_會的時候你可以看到，他們都吃著藥，有的甚至能吃十多種，他們反正也是吃，吃別人的還不如吃咱的?！?/p>

????開完會后，經(jīng)理將記者叫到了辦公室。“咱這邊就是這么個樣，你應該都了解了，一個月之后我可以教教你怎么看手相舌相?！苯?jīng)理說，在給客戶贈送東西的時候不要直接跟他們說有東西可贈，可以跟他們說回來申請申請，過后再跟他們說申請下來了，這樣讓他們心存感激。

????老人們走了之后，總經(jīng)理給員工們開了個簡短的會議。“以后咱還會招新員工 ，客戶也是越來越多，你們也可以給客戶們開會 ，會上就是給顧客留個好印象，細節(jié)上還得靠平時跑。”最后，經(jīng)理還提醒說，如果在外邊看到了關(guān)于養(yǎng)生的方子可以記下來，這樣在和客戶溝通的時候可以講給他們聽，讓他們覺得咱們懂得還挺多。

????由于之前沒有接觸過這種產(chǎn)品，而且也沒有銷售過藥品，所以在上班首日，經(jīng)理首先向記者介紹了如何將藥品銷售給客戶?！霸诟蛻艚徽劦臅r候一定不要讓他們自己減量?！苯?jīng)理介紹說，給客戶介紹產(chǎn)品時，要把所有能治療的癥狀都告訴他們，不要等到他們問的時候再說，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

????“我不是學醫(yī)的，這個度應該怎么把握呢？”面對記者提出的這一問題，經(jīng)理介紹說，吃了這個藥一般三個月就好了，看著血壓低了給他們減減就可以了，他們買得多了咱也能掙錢。那么這個藥吃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呢？“這是發(fā)酵的藥，兩個月的小孩都可以吃，大人吃肯定沒問題?！?/p>

????忽悠術(shù)6

????想辦法讓患者不停藥 有副作用不能直接說

????隨后，賈經(jīng)理跟記者講了銷售過程中的秘訣?！斑@個藥要按照療程來賣，不零賣，不過從今年開始放開了，但是零賣沒有贈品，你在銷售的過程中最好是按療程來賣。”化風丹一個療程兩盒，一共498元。

????賈經(jīng)理介紹說，化風丹可以治療高血壓、高血脂、腦梗、心梗、中風、冠心病、腦癱、腦外傷、老年癡呆以及帕金森，不過對帕金森可以緩解癥狀，并不能根治。

????當記者咨詢?yōu)楹畏堑冒凑寨煶虂碣u時，賈經(jīng)理說，一是因為這個藥是中藥，中藥的見效會慢一些，所以時間長了才能看出效果，再就是這樣能賣得多，也就可以多賺點錢。

????經(jīng)理介紹說，當客戶問療效的時候，可以簡單帶過，多說一下身邊的例子。一般老年癡呆的可以先讓他們按照一日三次，一次八粒來吃，適應兩三個月之后再改成10粒，這樣的患者只是緩解癥狀不能治療，長期吃就可以了。而像心梗腦梗中風這樣嚴重的患者，剛開始吃的時候就按照一日三次，一次10粒來吃，過段時間之后再改成一次8粒，慢慢地再減到6粒。

????“他們問效果的時候直接過渡過去，就跟他們說咱會根據(jù)他們的情況給他們減量，不能讓他們自己減?！苯?jīng)理介紹說，要告訴他們還需要鞏固和調(diào)理，總之就是藥得讓他們一直吃著不能停。

????這種藥有啥副作用？“這個化風丹，濕疹的患者最好別吃?！苯?jīng)理介紹說，濕疹的患者吃了之后會皮膚發(fā)癢，誘發(fā)濕疹的發(fā)生。“不過你不能讓他們知道?！闭f到這，經(jīng)理囑咐說，在第一次給顧客推薦這種藥品時，不要直接問有沒有濕疹?！八麄円侵赖脑捪嗷鱾骶妥兾读耍詈筮€不知道傳出啥呢，這樣還不如直接不讓他們知道。”經(jīng)理介紹說，如果吃了之后身上癢，長了濕疹的話，也不能說，可以讓他們先停藥或者是減量。

????記者注意到，在藥盒的外包裝上寫著“肝腎功能不全、造血系統(tǒng)疾病、孕婦及哺乳期婦女禁用，兒童、運動員慎用”字樣。

????主管部門表示難取證

????“這種情況，我們以前接到過舉報?！闭f起這種樓院式醫(yī)藥公司，市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相關(guān)負責人介紹說，藥品必須經(jīng)過審批才可以賣，沒有經(jīng)營許可證是不允許銷售的 ，否則將沒收所有產(chǎn)品。

????“不過這種情況監(jiān)管起來太難了，很難取證。”市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的這位相關(guān)負責人介紹說，他們之前接到市民舉報類似的賣藥公司，他們接到舉報后，便來到小區(qū)里進行了暗訪，通過暗訪他們發(fā)現(xiàn)確實是有一些老人在一個房間里聽課，但是不好取證，取不到證據(jù)就沒法進行處罰。

????“想要對他們進行處罰必須有證據(jù)證明這里邊有交易，也就是說需要有老人買藥時的發(fā)票，可是在執(zhí)法過程中老人不配合，不給我們提供證據(jù)?！眻?zhí)法人員表示，如果藥品銷售單位沒有取得經(jīng)營許可證的話，銷售的藥品真假難保證，一旦吃出問題后果不堪設想。因此，市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相關(guān)負責人表示，市民如果發(fā)現(xiàn)有非法賣藥的可以撥打9600111進行舉報。

????亂吃處方藥可能中毒

????“處方藥都是在限定的人群中使用的，有些是有副作用的?！庇浾卟稍L時有醫(yī)生表示，治療心腦血管的藥物有些是擴血管的 ，有些是降血壓的，給病人服用前要看看他們是否有禁忌，這就需要醫(yī)生按照處方開藥，包括用藥的量以及用藥的時間，否則可能會有明顯的副作用，甚至中毒。

????“在門診上我們經(jīng)常會遇到，子女帶老人到醫(yī)院就診時，老人對醫(yī)生不相信，就認為自己吃的藥好，非讓子女給他買，要是不買就說是子女不孝順?！贬t(yī)生介紹說，在給患者開藥的時候，他們都不建議患者一直吃一種藥，藥吃一段時間后都得到醫(yī)院進行檢查，看看有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胺媒祲核幒蟛恢皇且囱獕菏欠窠迪聛砹?，還得考慮到別的臟器有沒有受到損傷?！贬t(yī)生稱。

????另外，醫(yī)生稱，現(xiàn)在市面上有些假藥，吃了沒有副作用但也不會有療效。同時，有的廣告上說有明顯的治療效果，很可能是忽悠人的 ，如果某種藥說保證能治療什么病或者是搞促銷搞優(yōu)惠的話，患者最好能分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