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毛發(fā)堆得到處都是
加工頭發(fā)
????全村一天能產(chǎn)上百噸
????看到顧老板從客廳后面的一個門里面拿出的半成品,記者以查看存貨為由,穿過后面的那扇門走了進去。記者看到,顧老板家中的客廳被分成前后兩間,前面的擺設(shè)幾乎和普通農(nóng)村家中的擺設(shè)一樣,到了客廳后面就又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三四個工人在客廳后面的小屋內(nèi)緊張地忙活著,滿屋子堆著頭發(fā),散發(fā)著一種霉臭味道,工人面前擺著一個用一排鐵釘做成的擋板,工人拿著頭發(fā)在鐵釘做成的擋板上梳理,按照固定好的4~10寸其中的四五個等級,進行分類,分好的頭發(fā)被捆成一把摞到旁邊的地上。
????“我們算是比較小的加工作坊了,全村有一百多家在做這樣的分類,如果你們要收購的話,我可以挨家挨戶地去幫你們上門去收購,前兩天還有一個外地來的也是這么收購的,兩三天的工夫就買走了幾十噸,那還沒收完。粗略地算起來,全村每天可以產(chǎn)幾十噸甚至上百噸的半成品頭發(fā)。”顧老板拍拍胸脯擔(dān)保說。
????“基本上外地來的客戶都是這么收的,這樣也比較方便,客戶把錢打到指定的賬戶,我們挨家挨戶地上門收,到時候算錢的時候,我們這幾家自己再算?!?/p>
????為了取得顧老板的信任,記者要求顧老板把賬號先告訴記者,到時候回去商量好用量后直接打錢,在顧老板寫下銀行賬號后,記者又順便讓他寫下了半成品的交易價格。
????探訪氨基酸廠
????一波三折,差點見到氨基酸液
????記者從顧老板家出來后,又來到了村南的一家加工點 。以收購碎頭發(fā)和半成品頭發(fā)為由,跟老板商談生意,這家加工點比較大,擁有一個專門的院子進行加工 ,工人告訴記者:“如果要買頭發(fā)的話,可以進入加工點對面的院子里問一下,老板在院子里面。”
????順著工人所指的方向,記者走進了這家民房,看到記者走進來,主人很警覺地問:“你們是干什么的?”記者解釋說想進點貨,是對面工人說老板住在這里的,聽到記者的解釋,主人請記者進屋,“這就是我們的貨了,你們想要多長的?”
????“十寸以上的有嗎?”記者問。主人指了指旁邊的箱子,“就這么多了,本來就很少?!彼嬖V記者,可以領(lǐng)著記者挨家挨戶去買,不過要至少等上三四天才行,碎頭發(fā)可以馬上湊足量。記者試圖打探碎頭發(fā)的去向,主人告訴記者:“我們一般都往氨基酸廠送貨,原來往石家莊送,現(xiàn)在河南和湖北的要量比較多,山東青州、臨沂、淄博這些地方也有要的,不過量比較少?!蹦谴迩f附近有沒有氨基酸廠,主人并沒有明說。
????多方打聽氨基酸廠
????隨后,記者徒步走出村里,走進了一家大型的頭發(fā)加工廠,成袋的頭發(fā)堆得比廠房院墻還要高,等待加工的頭發(fā)也堆得遍地都是,記者上前說明收購頭發(fā)的意圖后,潘老板接待了記者,“你們是要加工前的干凈純頭發(fā),還是要加工后的?”看記者不解,他笑了一聲說:“加工前的頭發(fā)是渣比較少沒加入牛羊毛的,比較純,但是體積比較大,不方便運輸;經(jīng)過加工壓縮的頭發(fā)渣就比較多了,什么東西加進去你也看不見?!?/p>
????潘老板說,村里面很多工廠都是這么干的,說明白了比較好,并指給記者看加工好的頭發(fā),從村里面收購來的加工完的頭發(fā)渣,經(jīng)過壓縮后,變成了方塊狀的頭發(fā)塊,重量不一,每個在兩三百公斤之間,每噸價格在四千五左右,加上運費,老板稱可以在每噸四千六七起運。
????潘老板向記者介紹了碎頭發(fā)送到氨基酸廠進行加工的“行業(yè)潛規(guī)則”,自稱在小宅鋪村附近就有這么一家加工廠,自己還往里面供過貨,記者問氨基酸廠的具體位置,潘老板往附近高煙囪的地方指了指,“就在那邊?!?/p>
????記者離開后,又以醬油廠老板的身份多方打聽氨基酸廠的位置,當(dāng)問到另外一家頭發(fā)加工廠的時候,老板老韓稱:“你真是來對地方了,我認識那家氨基酸廠的老板?!?/p>
????這讓記者又驚又喜,“我們盤下一個醬油廠,因為缺少發(fā)酵設(shè)備,想來弄點便宜的氨基酸液,勾兌一下?!崩享n馬上表示說沒問題,以前也有做醬油的人來買這東西,說完拿起電話準備給記者聯(lián)系。
????“氨基酸液加鹽變醬油”
????老韓跟記者介紹說,原來就有人從廠里買便宜的氨基酸母液,回去用食鹽勾兌一下就成了醬油,并隨即撥通了氨基酸廠老板的電話,“我這里有一個外地來的客戶,想從廠里面進點氨基酸液。他們說想做醬油什么的?!闭f完幾句話,老韓就只剩下點頭了,哦哦地說了一大通就掛了電話。
????“怎么樣?行不行?”記者上前問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你最好上廠子里面看看去吧。”剛剛還很熱心的老韓,通過電話后立馬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記者問氨基酸廠的位置,老韓也開始擺手說不知道了。無奈之下,記者只能離開小宅鋪村打聽氨基酸廠的消息,在幾個頭發(fā)加工點確定了氨基酸廠大體的位置以后,記者打算回到新樂查清該廠的詳細信息后,再前往該廠調(diào)查。
????12月20日一早,記者動身再次趕往小宅鋪村,開始按照頭天查到的地點尋找氨基酸廠,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尋找,記者終于在小宅鋪村的附近找到了一家氨基酸廠,該廠并不算太大,記者在距離工廠不遠處找了一個開黑出租車的司機老馬,希望老馬前往小宅鋪村幫記者尋找這個氨基酸廠,并許諾給他一筆好處費,因為當(dāng)?shù)厝巳フ{(diào)查氨基酸廠或許比外地人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