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者:書芳(化名),女,36歲, 于濟南某機關(guān)單位工作
文 字:安心
和雪濤(化名)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是一對恩愛夫妻,兩人之間的默契讓很多人羨慕。
雪濤的老家在農(nóng)村,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當時爸媽反對我和雪濤在一起,怕我以后吃苦,我不顧一切地和他
們抗爭。
雖然剛結(jié)婚時過得比較苦,但非常幸福。我和雪濤恩恩愛愛,相敬如賓,做什么都是一起,只要出門,肯定是手拉手,同事朋友都很羨慕,說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終于迎來了真正的幸福。
可是,從去年年底我看到雪濤手機里的那條曖昧短信開始,我們的婚姻就離幸福越來越遠……
我們每年都回雪濤的老家過年,去年春節(jié)前,我們正收拾東西,雪濤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我隨手拿起來看,那條短信給了我當頭一棒——什么時候能見面啊寶貝?我望眼欲穿!
雪濤看了短信后趕緊解釋:“一個出差的同事發(fā)的,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我的腦子好像一鍋粥,一點思維都沒了,迷迷糊糊地說:“。颗,是嗎?這樣啊!
春節(jié)我過得很糟,雪濤也表現(xiàn)得有些不自在,雖然我們倆在家人和親戚面前還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樣子,但兩人心里都明白,我們之間出現(xiàn)了隔閡,晚上睡覺,躺下我們都睡不著,卻一句話都沒有。第一次,我懷疑雪濤有了別的女人。
春節(jié)過后,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和往常無二,我卻漸漸感覺到和雪濤之間的距離,他在家時經(jīng)常走神,跟我說話也常心不在焉。我知道我們之間出現(xiàn)了裂痕,而且這個裂痕正在加深。
今年3月份的一天,下班后我在廚房做飯,雪濤跟女兒在客廳玩。從廚房往餐廳端菜的時候,我看見他不知在給誰發(fā)短信。他以前可是從不發(fā)短信的,嫌費勁。吃飯時我用開玩笑的口吻問他:“你不是不發(fā)短信嗎,什么時候也趕時髦了?”
他一愣,“哦,同事發(fā)的黃段子,我罵他!比缓髮ε畠赫f,“多吃蔬菜,媽媽炒的西蘭花可好吃了,快吃……”
第二天,我偷偷打出了雪濤的電話詳單,那一長串相同的手機號碼就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我心上……
雪濤支支吾吾地解釋說只是個朋友,“什么都沒有,你不要多想,我保證以后不聯(lián)系就是了!”
可是幾天后,他手機上又出現(xiàn)了那個號碼。問他,他卻說:“越解釋越亂,過去的事你就不要再糾纏了好不好?咱們看以后,真的什么都沒有!”
我接著問:“既然什么都沒有為什么還聯(lián)系?”他開始不耐煩:“人總是有感情的,我得找到合適的方式!”這算是他對婚外情的承認嗎?我的心冰冷而失望。
我變得小心而緊張,只要雪濤不在家,我就會想他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然后不停地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里,都有誰,如果他說出我也認識的人名,我甚至把電話打到那人家里,求證一下他有沒有撒謊……次數(shù)多了,他開始不滿,說我神經(jīng)質(zhì),不但限制他的自由,還讓別人笑話。
我一直都是在這種緊張而恍惚的狀態(tài)下生活,跟雪濤談過好多次,每次他都說什么也沒有,問急了就說“我不聯(lián)系了還不行嗎”。我知道他身邊肯定有另外一個女人存在,但他們之間究竟怎樣,我卻不得而知。我甚至為此提過離婚,雪濤說我胡鬧,“我不會同意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前幾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看電視,家里的電話響了,我去接,那邊不說話就掛了。第二次電話響,雪濤去接,哼哼哈哈地說了兩句,對我說是同事。
我火了:“同事?那為什么我接電話就掛了?”他吼了一句“我怎么知道”就去了臥室。女兒嚇哭了,我抱著女兒一起哭起來。
第二天在單位,我居然收到雪濤的短信:“我不會離開你和女兒的,不要再鬧了,我們好好過,好嗎?相信我,我是愛你的……”這是他第一次給我發(fā)短信,雖然情真意切,卻是他和別的女人才學(xué)會的交流方式。
我發(fā)短信問:“你怎么跟她解釋?”“我會處理好的,不過是一時糊涂!薄澳氵是承認自己有外遇了,是嗎?”“我不知怎么回答你,真的沒什么,別再問了好嗎?”……
我真想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卻又怕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自己受不了,我不想失去這一切。我們的婚姻就像年久失修房屋,已經(jīng)抵擋不住風雨的襲擊,我想把它重新裝修一下,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后記
書芳說,現(xiàn)在她心頭就像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我找不到人說,當初結(jié)婚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現(xiàn)在這樣……我真是沒臉對別人講!”她的聲音有點哽咽,“我跟他談未來,他總說還是像以前好好過就行,可我做不到什么都沒發(fā)生!”她說這一切甚至破壞了她的人生觀、愛情觀和家庭觀,未來在她眼里一片模糊。
責任編輯:屠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