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風光特別美麗,但經濟發(fā)展卻很落后的羊山。
新婚對聯提示著買妻事件剛剛發(fā)生不久。
青銅派出所在給“新娘”做筆錄。
核心提示
一群從云南買來的“媳婦”,走山路比當地山民還快,都能講一段被“拐賣”的離奇故事,都聲稱當初騙“老公”是受到拐賣人的威脅,所說的真假生日中多帶“6”字,各自都有不同的情緒表現,都想回家,可受到當地農民日夜監(jiān)視……其中有許多值得人們深思的問題。
鎮(zhèn)安縣南部羊山上的農民從云南買來11名“媳婦”,10月11日凌晨跑了3名后,農民懷疑這些“媳婦”是詐騙團伙的成員,一時間對她們嚴密監(jiān)視,以防逃跑。她們的生活現狀怎樣?近日,記者對她們進行了逐個采訪。
“掛”在懸崖上的羊腸小道
羊山在鎮(zhèn)安縣南部,海拔1921米,山下穿毛衣足夠暖和,但登到山上,記者不得不加上防寒服。
記者11月19日下午4時30分開始上山,花了兩個多小時,趕到買妻村民周德志家時,夜幕已降臨。路上羊腸小道陡峭、光滑,讓人望而卻步。遙望對面山上的小路,好像一條刻在山崖上的細線。那陡峭的山坡,看著無法使人站立,不敢想像這里竟居住了許多人家。周德志的“媳婦”說,路光得像滑板。后來幾天,記者才知道,第一天所走的路是最好走的,許多地方有運礦石的大路。以后幾天,走的全是羊腸小道,特別是掛在懸崖峭壁上的小路,令人心驚膽戰(zhàn)腿發(fā)軟。11月20日從冷水河5組趕往4組時,又走了一段夜路。在走下一段陡峭的山坡時,記者連續(xù)摔了幾跤。
夜晚的山野黢黑一片,令人恐怖。記者不明白那些云南“新娘”在這樣的夜晚是怎么逃跑的,她們不恐懼黑夜,難道也不擔心從崎嶇的小路墜入懸崖?特別是熊開粉,11月5日晚一個人逃跑,真夠有膽量。
“新娘”們不能相互見面
記者去之前,聽到許多傳說,有說當地群眾把這些“新娘”鎖在屋里不讓出門,有說農民每天請來左鄰右舍數人在家里一起來看管。但當記者到了現場,沒有發(fā)現一家是這樣,盡管總有人“陪伴”在“新娘”左右,但“新娘”們在屋里屋外可以自由出入,還可以在左鄰右舍走動。記者注意到,云南來的“媳婦”現在與山里的群眾已很熟,見面相互問候。
“新娘”侯自仙告訴記者,她白天到附近人家聊天,有時坐在山坡上想心事。
記者發(fā)現,“新娘”們可以向外打電話。在周德志領記者上山時,記者發(fā)現他的手機到了“新娘”的手上,而且“新娘”打起了電話。記者問周德志,不怕“媳婦”和云南的騙子聯系逃跑?周德志說:“她要打電話,我有什么辦法!
第一次跑了3個“媳婦”后,有位云南“媳婦”問“老公”,那3個“媳婦”被公安抓住了沒有,“老公”為了打消“媳婦”逃跑的念頭,說都被抓了?蛇^了幾天,“媳婦”話中有話地對他說:“人家早都跑回家了。”這個“老公”懷疑,“媳婦”跟家里的騙子通了電話。
有個云南“新娘”說“老公”不讓她打電話,但“老公”告訴記者,當天她打電話時,他想記住“媳婦”撥打的電話號碼,看是否和騙子聯系,可“媳婦”發(fā)現后,號碼沒撥完就掛了電話。
在采訪到的6名云南“新娘”中,只有一名說,因為她表示要回云南,“老公”曾有一次伸手要卡她的脖子,未果,用腳踢了她一腳。其他均沒有說遭受過暴力。
從云南剛來時,“新娘”們可以互相自由來往。但那3個“媳婦”跑了以后,“老公”們再也不允許她們見面。
一位“新娘”告訴記者,有她一個“親親”的姐,也來到這里。她很想見見姐姐,但“老公”不允許。她的“老公”送記者走時,她也要跟著去見她的姐姐!袄瞎眹绤柧芙^了她的這一要求。這位“老公”告訴記者:“她們相互間說苗族話,別人聽不懂。就是當著我們面約定逃跑時間,我們也不知道,肯定不敢讓她們見面。”
跑山路比當地農民還快
“新娘”們對“老公”家的飲食,反映基本可以適應,和她們在家吃的差不多,吃米飯都有兩三個炒菜,而且其中有一個肉菜;旧喜幌碌貏趧,家務也干得少,有的偶然幫著燒火。記者看到,除楊興美勤快外,其他“新娘”在家里多是看電視。她們告訴記者,這里的活她們做不了,“婆家”人也不叫她們干。
“新娘”們認為,她們不喜歡這里,因為山太高,出入不方便,她們家鄉(xiāng)的村寨都有大路,附近就能乘班車,沒有鎮(zhèn)安這么高的山。
謝大會對自己的“媳婦”說,這兒高,也沒有把誰摔下去!跋眿D”回答:“你以后摔下去,我就好了!
張新安的父親說,他那個跑了的“兒媳婦”熊開粉,有一次去“新娘”吳朝芬家,他去叫熊開粉回家,她不想走,他說話重了一點,熊開粉才被迫回家,但滿臉不悅,在懸崖峭壁間走得飛快,他趕都趕不上。
另有一位當地的女孩告訴記者,有一次去參加另一位云南“新娘”的婚禮,路上遇到大雨,大家走在路上都要歇,她云南來的“嬸子”一個人跑在前面,一口氣走到。
被“拐賣”的離奇故事
現還在羊山的“新娘”們,均聲稱自己是被拐賣到這里的,她們都能講出一段被“拐賣”的離奇故事,最離奇的要算侯自仙講述的故事。
侯自仙說自己是云南省文山縣人,有一天在縣城賣菜時,堂姐侯朝蘭及其男友劉永叫她去吃飯。侯自仙就將剩下的菜交給另一個堂姐繼續(xù)賣,自己跟著去了,并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男朋友項蜜蜂。她和侯朝蘭均不知各自男朋友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單位。吃過飯,項蜜蜂和劉永要她們一起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結果把她們拉到了相鄰的硯山縣,住在一家旅館。項蜜蜂和劉永說要她們兩個做老婆,把她們關在旅館里不讓出來,而且不能開窗戶。項蜜蜂說他們兩人會法術,有個師傅給教的。如果她們兩人亂跑,師傅就會懲罰他們。他們還口吐鮮血,一次吐有半碗,聲稱是師傅懲罰他們。后來他們4人轉住到一個租住的房間里。一天晚上,侯自仙說呆這么長時間了,想出去透氣。劉永就帶著她們二人上街轉,正在買首飾時,項蜜蜂打來電話,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沒說完一句就掛了電話。劉永急忙領她們回房間,項蜜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死人一樣。劉永說:“項蜜蜂離開你們了,我要救大師兄!眲⒂酪н^項蜜蜂的背,說項蜜蜂5分鐘后如果醒了就能活,否則就徹底死了。5分鐘后,項蜜蜂醒了問,是不是劉永動過他,這時,她們看到劉永不動了。項蜜蜂說這是師傅懲罰他們,讓她們二人跪下求師傅。當她們跪下后,項蜜蜂說師傅要送東西來,項蜜蜂讓侯朝蘭出門向前走40步。不久,項蜜蜂就拿著燒紙和香回來,說是師傅給的,項蜜蜂點香、燒紙,一會兒劉永就醒來了。劉永說師傅說了,他們4個人的命是師傅給的,師傅讓他們死就活不了,F在師傅要他們每人交8000元。他們4人都說自己沒有錢。項蜜蜂說師傅說了4種掙錢的方法,然后把一張燒紙撕成4份,他們4人分別抽了一張。上面各有一字,分別為殺、搶、盜、騙。她拿到的是搶,侯朝蘭拿到的是騙。她說她不敢搶。項蜜蜂說,師傅說了,4個人只能用一種方法弄錢。他們最后選擇了騙。項蜜蜂和劉永提出了采用婚姻詐騙的具體騙錢方法。她們二人問跟人家走了,怎么回來。項蜜蜂說,他們會法,能把她們接回來。然后在燒紙上寫了一個“佛”字,放到她們手上,用香照著描后,說佛字已寫到她們手上,等“佛”字顯現時,他們就會變成一條大蛇來接她們,還了那些男人的錢,并回報她們。就這樣,項蜜蜂二人弄來了假身份證和戶口本,說是師傅給辦的,讓她們背上面的地址、出生日期等內容,還讓她說家里只有哥、嫂,沒有父母。一個叫侯自明的假扮她的哥哥。在廣南縣那灑鎮(zhèn)找了一戶人家,冒充是她的家。到了鎮(zhèn)安后,她多次給項蜜蜂打電話,讓來接她。項蜜蜂說:“我們現在還在吐血,不能來接你。你一定要等我。一個禮拜不行就等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等一年。等手上的字亮了,我就來接你!笨伤刻焱砩隙伎词,就是不見手上的字亮。時間長了,打三四次電話項蜜蜂才接。
騙“老公”是受到威脅
如果她們真是被拐賣,為什么在離開了“拐賣”她們的人,不向“老公”說清楚,路上也不逃跑,到了鎮(zhèn)安后還不講明,既不給家里人打電話,也不報警求助解救?
有的“新娘”說,因為“老公”被騙2萬多元,害怕說了“老公”不饒她;有的說,那些騙子說了,他們會法,如果路上逃跑,給家里打電話,或泄露了實情,他們就會殺了她的家人;有的說她不給家人打電話,是怕家人知道后生氣。
侯自仙說,項蜜蜂告訴她,就是被公安打死也不能講真話。
一位“新娘”說,來自云南的11個“新娘”里,有詐騙團伙的人,她來時,云南的騙子就要她聽她們的話。到了鎮(zhèn)安后,她們經常來監(jiān)視她,警告她安心在這里待著,等著云南的人來接,并說她愛說話,小心說出實情,如果有人問什么,就裝聽不懂。如果有人問她為什么要哭,就說因為5天內和男的過夫妻生活了,要死人。她們11個云南來的“新娘”在李有艷(已逃)“老公”家聚會時,她們還特意告誡她,不能說漏嘴。
有個“新娘”說,現在她把實話都說了,真擔心以后回去了,那些騙子會報復她。
警察面前的異常表現
每位“新娘”都說自己是老實、沒有出過門的農家姑娘。但多數“婆家”不這么認為。
有的說,自己的“媳婦”雖然是農村姑娘,但肯定在社會上混過,你看她把指甲留得多長,吃飯時有點沒有煳的鍋巴,都要挑出來扔了,嘴里沒有實話;有的說,他的“媳婦”說自己沒有結過婚,但她過起夫妻生活來很有經驗,根本就不像一個未婚女子;有個“老公”說,那天民警召集大家下青銅派出所接受調查時,他的“媳婦”聽說要上車,直接坐到司機座位旁,派出所所長說:“這是我的位置!彼南眿D說:“我坐后面暈車。”另一位“老公”說,在派出所接受調查時,他們這些受騙的“老公”見了警察都很謹慎,可他的“媳婦”又說又笑,“根本沒有把警察放在眼里”。
一天也不愿多呆
在記者采訪到的6名云南“新娘”中,多數希望回家,有一名表示愿意和鎮(zhèn)安的“老公”結婚的,也想回家看看。她們說,“老公”說了,只要她們讓家里把騙去的錢還了,她們就可以回了。她們現在只有等警方將案子查清了再走。有個“媳婦”說,她的婚姻怎么能像買東西一樣隨隨便便,她回去就不來了。據謝大軍的父親講,3個“媳婦”跑了以后,“兒媳”熊開英說她擔心謝大軍不要她了,她們那里出了門的姑娘就沒有人要了。目前,“兒媳”跟謝大軍出外打工。
謝廣衛(wèi)說,他對“媳婦”講了,他可以不要被騙了的錢,但“媳婦”必須給她的家人打電話,讓家人起訴那些騙子?伞跋眿D”說家里沒有電話,也不記得附近的電話號碼。
記者問這位“新娘”,為什么不給家里寫封信。她說,沒有信紙和信封,她也沒有上過街。
一位“新娘”說,她的家人一定很著急,會到處找她。
有位“新娘”說,她在這里沒有一天開心過,天天都哭,在從云南來的路上就哭,一天都不愿在這里多呆,半夜做夢都想回家,她常坐在山坡上望山下,思念親人。她的母親得知她的情況后,暈倒了,打了針才醒來,現在吃不下飯。她現在一沒有錢,二害怕黑夜,三是不認識路,所以不敢逃跑。接受采訪時,她多次落淚。當記者離開時,她站在山坡上一直滿懷希望地望著記者。
有一位“新娘”讓記者有機會到云南后,轉告她的家人,她很想回家。另有一位“新娘”還給家人寫了封信,請記者如果到云南了送給她的家人。
記者從鎮(zhèn)安警方了解到,云南某地警方發(fā)來“協(xié)查函”,稱有兩個云南“新娘”家人報案稱她們被拐賣,請求協(xié)查。但其家人所述情況,與兩位“新娘”給鎮(zhèn)安警方所述“實情”不符,鎮(zhèn)安警方已讓云南該地警方與正在辦案的硯山警方聯系。
很難猜透她們的心
這些“新娘”,到底是詐騙團伙成員,還是被拐賣的,實在讓人難以辨別。她們每個人在鎮(zhèn)安的表現也各不相同。有的性格隨和,有的倔強;有的愛說,有的一天到晚難得說句話;有的愛四處轉,有的整天悶在家里看電視;有的剛來時情緒正常,和云南來的“媳婦”在一起有說有笑,當3個“媳婦”跑了后,悶悶不樂,有的到警方介入后才憂愁起來,有的剛來時一臉憂愁,等3個“媳婦”跑了后愁容頓解;有的剛來時不和云南家人聯系,等3個“媳婦”跑了,想方設法和家人聯系,有的之前經常說是給家人打電話,實際上都是騙子的電話號碼,但3個“媳婦”跑了后,再不跟任何人打電話。
侯自仙的“老公”說:“你們把我們騙狠了!焙钭韵烧f:“別人不是也把我們騙了。”
一位小伙子說,僅憑“媳婦”至今不和家人聯系這一點,就不符合一般被拐賣婦女的心理。她肯定是詐騙團伙成員。
有一“老公”說,當時他在云南時,就懷疑所見的“妻哥”更像“媳婦”的丈夫。
一“老公”如此評價自己的“媳婦”:深藏不露,要么笨到家了。
目前這些“新娘”講述自己被拐賣的過程,讓人不可思議。如果她們講述的是真的,那她們就愚昧得讓人可氣,可從記者與她們接觸的情況看,個個精明,沒有一個大腦遲鈍的,和記者過去見過的被拐賣的婦女截然不同。群眾問,如果她們都是被拐賣的,怎么可能都被騙子嚇住,都相信了“拐賣”她們的騙子的謊言?如果她們講的都是謊言,那她們就太狡猾了,肯定是詐騙團伙的老手。
當地農民分析,不敢肯定其中誰是詐騙團伙成員,但她們中肯定有詐騙團伙成員。
記者在云南文山采訪時,當地警方說,近幾年文山純粹拐賣婦女案件基本沒有,多是婚姻詐騙。這種詐騙成本低,見錢快,就是把他們抓住了,服完刑出來還干。放飛的“鴿子”跑了,他們就把錢賺了,“鴿子”脫不了身,她們就說自己是被拐賣的婦女。
為什么她們的生日中多有“6”字
記者發(fā)現,在這些“新娘”的出生年月日中,有許多值得人注意的現象。一個是當警方開始調查后,“新娘”們所說的“真實”年齡都比剛來時說的“假”年齡小了,還有兩名“新娘”聲稱她們不知道自己是那一年出生的,也不知道日月。多數說的“真實”年齡小于18歲?捎浾邚耐獗砩峡矗郧罢f的“假”年齡,更接近面相,而現在說的“真”年齡卻與面相相距甚遠。有一個說她的“真實”年齡只有16歲,然而當地農民說,從外表和她的言談看,她至少有25歲。
“新娘”們的解釋是,她們以前把“假”年齡說大,是為了騙“老公”,讓他們認為可以馬上結婚。
但羊山的群眾說,她們現在把“真實”年齡說得這么小,是為了讓人們感到她們是未成年人,好放她們走。
記者注意到,無論是“新娘”以前報的“假”年齡,還是“真”年齡,多數出生日期中有“6”,不是“6”號的生日,就是“16”或“26”日的生日。在記者見到的11名云南“新娘”的13個真、假生日中,有11個帶“6”。這是偶然,還是有特定含義?是一種暗號,還是祝愿詐騙行為“六六大順”、“鴿子”能“溜之大吉”?
“新娘”去留兩難
據了解,許多“老公”和這些云南的“新娘”有過夫妻生活,有的保持到現在。云南警方曾告訴記者,婚姻詐騙團伙使用的“鴿子”,多是“發(fā)廊女”,成分復雜,有的有嚴重的性病。如果羊山中的云南“新娘”中有了“發(fā)廊女”,這些貧窮的“老公”的身體狀況令人擔憂,萬一感染上性病,可就雪上加霜了。
有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擺在人們面前,就是這些“新娘”的去留問題。如果她們是被拐賣的,就應當解救她們;如果她們是詐騙團伙成員,就要拘留她們?涩F在沒有定性。如果把她們放走,以后查出她們是詐騙團伙的,再要抓她們就難了,到時破案更困難,現在警方還要經常向她們調查情況;而且在沒有說法時,要買“媳婦”農民放人也很難。如果不放她們,又沒有法律依據限制她們人身自由。
省婦聯權益部一位工作人員說,國家法律規(guī)定,任何公民,非經人民檢察院批準或者決定,或者人民法院決定,并由公安機關執(zhí)行,不受逮捕。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
陜西英博律師事務所律師高社說,從純法律角度講,在司法部門未對案情定性前,任何人和機關無權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從現實角度講,這些“新娘”有兩種可能性,如果她們不是詐騙團伙成員,這樣限制她們的人身自由,豈不是對她們及家庭造成更大的傷害,影響也將十分惡劣。將“新娘”繼續(xù)留在農民家里,難免出現一些法律問題。假如某個云南“新娘”要回家,而農民又和人家發(fā)生了性關系,他說是女子自愿的就難以講通,很可能要被定性為強奸,就算以后查清該女子是婚姻詐騙團伙成員,農民也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至于放了她們會給破案帶來困難,那是司法部門的事,有關部門可以和“新娘”協(xié)商,采取其他可以配合破案的合法措施。
“文中‘新娘’姓名,均為她們初來時使用的假名”
責任編輯:林彥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