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國前,韋唯跟三個孩子合影,她說,將來要讓孩子們自己挑選中國名字,但都要姓韋
為了三個孩子打了兩年國際官司的韋唯這回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因為前幾天她剛剛接到瑞典當?shù)胤ㄔ旱姆晌募,文件內容顯示她的三個兒子的撫養(yǎng)權都將歸她。昨天,剛剛回京參加奧運倒計時晚會的韋唯在接受本報記者獨家專訪時高興地說:“我會盡快給孩子辦護照,好帶他們回北京吃烤鴨。”
因為官司差點誤了晚會
記者(以下簡稱記):這次回到北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韋唯(以下簡稱韋):我來參加奧運倒計時晚會,演唱《共迎奧運》這首奧運宣傳歌曲。這首歌我去年曾經在香港唱過,內容很符合倒計時晚會的主題,而且8個節(jié)目只有我一個女聲。我也一直在爭取這一天的到來,只不過最近我的幾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的官司一直牽扯著我。這邊奧運會的事情很重要,可是馬上要開庭的撫養(yǎng)權官司也正到了關鍵時刻。
記:那么現(xiàn)在官司進行的如何?
韋:就在兩邊都騎虎難下的時候,沒想到8日那一天的下午5點,都到了下班時間了,我的律師給我在當?shù)氐慕浖o人發(fā)來一封法院的函。盡管這是一個臨時法律文件(正式裁決要時間更長),但是上面已經顯示這場官司我打贏了,最終我贏得了三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也就是說,我可以帶他們到哪兒去都行了。
跨國婚姻官司難打
記:當時的心情如何?
韋:那還用說,當然心情好極了。高聲歡呼,和孩子們照相。孩子們好奇地問我為什么照相,我回答沒啥,媽媽回到中國之后會想你們唄。當天我們一家人還有小阿姨都很高興,還喝了一點小酒兒。之后,我們還一起玩了一個媽媽和三個孩子的電腦游戲,其中還有孩子長大之后媽媽最擔心什么等等,很有趣。于是我考慮抓緊時間給孩子們辦護照。
記:像這種官司,是不是非常難打?
韋:不錯,就算是瑞典當?shù)氐呐砸氆@得撫養(yǎng)權都是相當難的,更何況像我們這樣的跨國婚姻,尤其是對于我最不利的一點就是我不在那里工作。事實上,從2003年11月28日到現(xiàn)在,這個官司總共開了四次庭,法庭為這件事組成了十幾個人的調查組反復調查,打了兩年的官司我都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到現(xiàn)在為止,他已經快半年沒來看孩子了,因為他認為孩子身邊不能有第三方監(jiān)護人,如果有別人在他就不來。我想如果你真是愛孩子的話,你就不會在意孩子的身邊是不是有旁人。11月28日,將再次開庭,他希望取消第三方監(jiān)護人,因為我不會經常在孩子們身邊,所以我堅決不會同意。(注:第三方監(jiān)護人是瑞典當?shù)氐膵D女兒童保護組織。)
帶孩子們去吃正宗烤鴨
記:孩子們有什么反應?
韋:老大剛聽說要辦護照,開始說要到亞洲的亞熱帶原始森林,第二天改口了說要去中國,他手里拿著小熊貓玩具一本正經地說要給它去找媽咪。于是我對他說:“你說對了,這種動物只有在中國才會有,它的媽咪真的就在中國!
記:孩子們以前回來過嗎?
韋:以前回來過,不過已經有兩三年沒有回來了,最后一次回來是2002年。
記:這個判決算是終審嗎?
韋:應該是終審了,不過正式的行文可能還得一段時間。不過不管有沒有正式行文下來,它已經意味著我可以帶著我的孩子們全世界到處走了,而且這回我可以放心大膽地干我的事業(yè)了。孩子們夏天的假期有三個月,我就可以把他們帶到中國來了,至少他們在這段時間里中文會有很大長進,而且對于母親這種感情也會加深。
記:孩子爸爸有沒有反應?
韋:接到判決之后,孩子們給他們的爸爸打了電話。說他放棄了撫養(yǎng)權,他們就可以拿到護照了。在電話里,他們的爸爸還在嘴硬“我沒同意你們拿護照呀!睂τ谂袥Q他似乎沒有什么大的反應,他可能也知道這樣拖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記:護照什么時候下來?
韋:最快要用兩個星期,爭取圣誕節(jié)前把護照拿下來,那時候孩子們放假我可以帶著他們回去玩。
記:這次回來最想帶著孩子們去哪兒玩?
韋:我已經計劃好了,他們最喜歡魚了,所以要帶他們去海洋公園;此外還要去天文臺、科技館,要是再有機會的話,還要去八達嶺野生動物園。老二喜歡吃烤鴨,所以我決定帶著他們去全聚德吃正宗的烤鴨。
“要挾”孩子學中文
記:作為三個孩子的媽媽,在平常的日子里,你有沒有刻意地盡量用中文去和他們交流或者去講一些中國的歷史?
韋:有點難度,平時他們和我一起一般都說英語,而且四歲之后他們幾乎一直在用英語對話,他只有對家里不會說英文的人才說中文。有時候我還得去“要挾”一下,比如說你們要吃包子的時候,你們必須說或者寫出來“包子”這個詞的時候我才給你們做著吃。對于歷史你不能刻意地灌輸,那樣他們很難接受,但是我會找準時機去告訴他們一些東西。他們喜歡中世紀的戰(zhàn)爭游戲,我跟他說中世紀的時候什么人最厲害,他就是孫子。他寫的《孫子兵法》全世界都在學。因為孩子們總以為自己是美國人(事實上,他們的確是美國公民),我說就連美國最厲害的西點軍校都在拿它當教材。最有趣的是給他們講中國的禮儀——磕頭,因為他們知道過年磕頭給紅包。有一次,老三想要錢買什么東西,大夏天就給我磕頭并對我說了許多好話,我笑著說磕頭是過年的事,你現(xiàn)在磕了我也不會給錢。
記:你的三個孩子有中文名字嗎?
韋:現(xiàn)在還沒有,老大叫賽明頓,老二叫雷明頓,老三叫文森。當然,我希望將來他們長大了給他們自己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挑。
記:如果有,他們姓什么?
韋:當然姓韋。
年底發(fā)行新專輯
記:這件事情解決之后,你會放開手腳去做你的事業(yè)了。
韋:當然,現(xiàn)在我可以隨意安排孩子們的假期了,而且孩子們的假期也可以就著我的工作。原來孩子們只能待在瑞典,連臨近的挪威、丹麥都不能去。我從丹麥下飛機,孩子們都不能到機場接我,盡管只隔著一個橋。就在爭奪撫養(yǎng)權的兩年間,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孩子們在一起,因為我要讓他們相信,作為一個母親我有能力也有時間陪著孩子們。這次好了,三個月的暑假我可以一邊陪著孩子們,一邊工作。
記:這兩年,你在瑞典都接觸了哪些世界前沿的東西?
韋:這兩年我在斯德哥爾摩的時間較長一些,在那里有世界上頂級的音樂制作人,就連麥當娜、席琳·迪昂、小甜甜等都在那邊制作專輯,前些天我剛剛接觸了麥當娜最近兩個專輯的制作人,與這樣世界頂尖音樂人的合作能使自己學到很多東西增加很多新鮮血液。此外,斯德哥爾摩號稱“設計之都”,在那里有世界上頂級的時裝設計師。我的服裝設計是最近兩屆諾貝爾頒獎典禮的服裝設計者,我發(fā)型的設計者是英國著名的時尚雜志《發(fā)型與美容》的編輯。
記:在你的音樂上有什么計劃?有沒有發(fā)行新專輯的打算?
韋:我預計在年底發(fā)行我的最新專輯,這是一個由廣東一位制作人制作的、以中國神話為背景的發(fā)燒級的專輯,封面和造型都是西方設計大師完成的。信報記者
張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