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新京報》披露了重慶市警方破獲一起女大學生從事色情服務的消息。據(jù)警方掌握的情況,重慶目前約有近百家此類公司
,招募為數(shù)不詳?shù)呐髮W生從事色情服務。涉案的女大學生多供職于各類伴游、商務咨詢公司、商務俱樂部,實質(zhì)從事著三陪、賣淫活動。該案牽涉當?shù)財?shù)所院校,一些從事色情服務的女大學生月收入超過2萬元。
從報道看,女大學生混跡于色情場所,其價格確實比其他女性高出許多,或許這正是月收入達2萬元的玄機。但市場經(jīng)濟的一個基本原則是,沒有買方就沒有賣方。女大學生在色情場所吃香且價格畸高,是一種讓人感到苦澀不堪的“知識經(jīng)濟”。但如果從買方角度看,那些樂于在女大學生面前大把大把甩鈔票的人,他們所購買的,除去女大學生與其他女性無甚差別的生理方面服務外,還有女大學生相對比較高雅的談吐和修養(yǎng)!
女大學生色情服務:誰是買方市場
可以想象,重慶市某些女大學生從事色情的報道見諸媒體后,當?shù)卦盒5呐鷮蔚让尚。當然,我相信她們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潔身自好者,但她們依然要為自己一些姐妹的出格行為背負道德上的沉重負擔,甚至被人們投以嘲諷的目光。這再一次證明,一旦色情交易行為被暴露在陽光下,受到精神迫害、遭受再次打擊的仍然是那些賣笑賣身的人。這一點對女大學生毫不例外,甚至過猶不及。但與此相對照的是,拿著不義之財慷慨購買女大學生色情服務的人,他們將以錢貨兩清的輕松感,再一次瀟灑地融入燈火闌珊處。
“買淫者”才是真正應該被譴責和處理的對象。但是,不公平的習俗再一次寬容也放縱了那些購買女大學生色情服務的消費者。
浮世繪:現(xiàn)在社會笑貧不笑娼?
那么,“買淫者”是誰呢?報道中一位伴游公司經(jīng)理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就使我產(chǎn)生了觸電一般的感覺。他說:“我們的客人都是老板或政府官員!
在老舍先生寫的《駱駝祥子》中,小福子的父親、那個可憐的人力車工人向著蒼天哭喊道:“我們在賣血,我們的女人在賣肉。”——這是對舊中國、舊社會的控訴。
如今,面對著色情服務的沉渣泛起,當代中國人該有怎樣的悲戚和深思啊!?(朱述古)
沒辦法,現(xiàn)在這世界笑貧不笑娼。不過反過來說,只要校方和家里不知道,功課不落下,誰又管得著?
公關光底薪就是2萬元,還另有提成,前提是要思想開放。工作很簡單,白天不用上班,只要晚上陪老總或副總出去應酬,簽訂單就可以。每月只要簽成一筆訂單,不計數(shù)額,底薪照付;如果簽單總額達到60萬元以上,多出的部分按3%提成。
——重慶某高校一位舞蹈專業(yè)學生
我們的客人都是老板或政府官員,所以要求學生的素質(zhì)很高,穿著要有都市氣息……如果在賓館被逮了“現(xiàn)行”,有兩招可應付。
一是死死咬定你和客人是情人關系,公安拿你沒法;二是以朋友的身份打電話給我們,我們自會托關系或交錢讓你出來……盡管如此嚴密防范,也難以確保哪天混進“不懂事的記者或者警察”……你聽過“大四川,小巫山”這句話吧?誰得罪了我們巫山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揪出來!
——重慶鑫緣商務俱樂部鄭榮
什么服務都可以……早點接觸社會……將來不過是回我們那旮旯里當老師,有啥搞頭?……宿舍里的同學人情味很薄,學校只管學生學習。只要不曠課特別是專業(yè)課,學校哪里管得了這么多?……你們賓館在哪里?……只是聊聊?……那就看客人投不投機了。話說得攏,什么都可以商量。
——某伴游公司陳姓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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