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拢度眨保箷r30分,因高考壓力太大而離家近十天的山東考生李振(化名),在烏魯木齊市公安局頭屯河區(qū)分局、烏鐵公安處西站公安所民警的幫助下,終于同從家鄉(xiāng)趕來的父親和舅舅團聚,三人見面相擁而泣。
考慮到李振目前的身體、精神狀況,李父決定不讓他參加今年的高考。6月7日中午14時,李振一家
乘坐烏魯木齊至濟南的1086次列車離開烏魯木齊。
據(jù)李父說,李振是山東省新泰市新汶中學(xué)高三學(xué)生,十天前離家。此間他曾看過兒子的日記。在日記中,李振多次寫到要好好學(xué)習(xí),爭取考上軍校成為一名軍人。但他又怨恨自己無能。在近期三個月的日記中,他表現(xiàn)出到離家遙遠的西部去自殺的念頭更加明顯。
說起兒子離家的原因,李父說:“兒子非常好強、內(nèi)向,心里有事從來不給家人講。他不想?yún)⒓舆@次高考,我猜想他是怕考不上軍校。因為,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在他們班里只屬中等水平!
李父說,5月28日早上6時,他看到李振在自家院子內(nèi)來回走動,“亮亮(李振的乳名),怎么還不去上學(xué)?”聽到問話,李振返回自己房間,半小時后,家人發(fā)現(xiàn)李振和書包都不在了,以為他上學(xué)去了。
當晚22時,李振還沒有回家。一問,學(xué)校說他當天沒有上課,同學(xué)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晚上,李振母親整理他的房間時,從窗臺上的一個鐵盒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李振留下一封信。
信中說:“我曾盡力適應(yīng)周圍的環(huán)境,但我失敗了,F(xiàn)在,我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更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所以,我準備到西藏或新疆……經(jīng)過兩年的準備,我已攢下500元路費。爸媽,你們是天下最好的父母,F(xiàn)在,我惟一的遺憾就是對不起你們。爸媽,兒子走了,永遠地走了。”
當天晚上,李振家人發(fā)動所有的親戚、鄰居分頭去山東兗州、濟南、泰安、青島等城市的汽車、火車站去尋找,但沒有音訊。
5月29日,李振家人散發(fā)出一則尋人啟事:“亮亮,你走后,父母整日以淚洗面,對生活近乎絕望,爺爺也一病不起,你看到后,趕快回來吧!”后來,聽鄰居說,好像在附近見到李振,尋兒心切的李父,連日在家附近的路邊坑中、井里,山上的廟中都尋遍了,還是沒有見到兒子影子。
正當全家人急得火燒眉毛的時候,6月5日晚7時,李父突然接到了李振電話。“爸,我在新疆的烏魯木齊火車西站!崩钫裰徽f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李父按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又打了回去,告訴李振“不要走遠,爸爸會馬上過去接你!敝螅罡傅疆?shù)嘏沙鏊笤,請求他們同烏魯木齊警方聯(lián)系,先把兒子接走看管起來。
接到求助的新泰市公安局馬上同烏魯木齊市公安局取得聯(lián)系。6月5日晚8時30分,頭區(qū)公安分局接到市局110指揮中心傳真:一名山東籍考生李振,上身穿灰色運動衣,隨身攜帶黑色學(xué)生書包……
頭區(qū)公安分局立即將傳真內(nèi)容發(fā)至轄區(qū)派出所,并將情況通報了鐵路公安處西站公安所。鐵路公安處西站所馬上出動警力,很快在西站候車室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李振。
正坐著的李振見到了民警向他走來,詫異地站了起來。
“我們是警察,你的家人讓我們來接你。”鐵路公安處西站公安所的民警說著,向李振出示了工作證件。
晚上9時30分許,火車西站派出所接到鐵路公安處西站公安所的電話,所長王維民前去領(lǐng)人。
王維民所長見到了李振,此時已身無分文的他面色憔悴、精神萎靡。王維民自掏腰包為他買來了可口的飯菜,并把他安排在派出所住下,馬上同其家人取得了聯(lián)系。
在與李振的談話中,王維民所長了解到,李振因自己20歲才上高三,認為自己無能,此次高考更怕辜負了父母對自己的期望,所以不愿參加高考才逃了出來。他本想到西藏去的,但因為身上的錢太少,而西藏又沒有通火車,他才來了新疆。
經(jīng)王維民所長的耐心開導(dǎo),李振打消了輕生的念頭。
。对拢度眨保箷r30分,李振終于見到了父親和舅舅。李振父親眼噙淚水,向派出所民警連連叩首,并拿出2000元錢表示感謝。
烏魯木齊公安局頭區(qū)公安分局王克儉書記代表頭區(qū)公安分局收下了他們送來的“救命恩人,兵貴神速”、“愛民如子,恩重如山”兩面錦旗,但堅決不收李振家人的2000元。王克儉書記說:“您的孩子平安及你們一家人團聚。沒有什么比這更讓我們高興的了。”(記者黃偉
聶勇 通訊員吉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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