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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佝僂著身軀的馬建夫在昆明一家旅館面對記者時尷尬而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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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馬加爵姐姐:我到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他殺人的行為,所以我相信他精神上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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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法官24日宣判已經(jīng)認可了精神病鑒定的真實性和效力,但是馬家人認為:還有很多疑點尚未解開,之前對馬加爵精神狀態(tài)所做的司法鑒定是不負責任的,要求對其做第二次司法鑒定,以保持馬的生存權(quán)利。
“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夠看到這份材料!瘪R加爵姐姐馬春泉在宣判之前,遞給記者一份長達3頁的署名為“馬建夫”和“馬春泉”的文字材料。馬加爵親屬在文中提出,要求由全國最頂尖的精神病專家對馬加爵的精神狀態(tài)做第二次司法鑒定,并提出了自己的9大疑點。
疑點一 連雞都不敢殺怎敢穿死者衣
馬加爵姐姐說,他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馬加爵和在廣西時的馬加爵判若兩人,“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人不是發(fā)癲,怎么會殘忍地殺害自己的4位同窗好友,并且還在殺人現(xiàn)場停留了3天共72小時,還穿著被害人的衣服逃跑?”
疑點二 一時憤怒情緒怎會持續(xù)天
材料中,馬家人表示,說馬是因打牌吵架一時氣憤而殺人很難理解,因為一時氣憤最多持續(xù)兩三個小時,馬的行為怎么會從2月10日一直持續(xù)到15日呢?且一時氣憤就連續(xù)殺害4位好友也是匪夷所思的,不是精神問題,也是不符合邏輯的。
同時,馬家人引用了一位上海律師的說法證明此觀點。該律師說,因打牌就害人喪命毀己前程,一個文弱書生能像職業(yè)殺手一樣殺害好友,精神應該有問題。
疑點三 多次要求極刑不符死前常理
馬家人說,馬加爵多次要求處以極刑,這不符合人臨死前的常理,其態(tài)度好像在說別人的事那樣冷漠。
疑點四 下鋪室友名字怎會都不記得
馬家人提供的材料還以新華社記者的語言證明馬的精神狀況有問題。材料表明該記者說“不知為何馬加爵忘記了很多事,連自己下鋪室友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又說他表情木訥”。馬家人認為,這些都是精神病的表現(xiàn)。
疑點五 殺人還去打工這種思維反常
馬家人認為,馬加爵殺人后還準備到廣州去打工,“這種思維實在不正!。
疑點六 三亞落網(wǎng)時眼神不正常
馬家人的材料上有這么一段,“三亞市公安局長王少山說,剛抓到馬加爵時,他是瘋瘋癲癲的,像個傻大個,是真瘋還是假瘋?抓他時,他正在吃一個大餅,傻笑著,不停地眨眼睛,這種像精神病的表現(xiàn)如何解釋?電視上見他在三亞被抓到時候的眼神那么空洞、冷漠、幼稚、迷惘,不像人的眼神,這又如何解釋?”
疑點七 同學背后說他是否是他瞎猜
馬家人對馬加爵在同學中的壞名聲的來源提出了異議,理由是,馬加爵本人說他想殺的三個人在他背后說他的生活習慣、秘密、隱私,他在同學中成了透明人,那么,他在同學中的壞名聲是這3個人造成的,這是有人告訴他的么?如果不是,那就是他自己猜測妄想的。
疑點八 事前周密安排怎會留下破綻
馬家人說,盡管馬加爵事前做了周密的安排,也做了逃跑的準備,卻把帶有血跡的作案工具、衣服等與尸體一起留在現(xiàn)場。馬家人認為,這種明顯的破綻也不符合邏輯。
疑點九 記得童年往事為何不記受傷
案發(fā)現(xiàn)場有7處馬加爵的血跡,分別分布在蚊帳、床單、墻上等地。
馬家人表示,馬連遙遠的童年往事的細節(jié)都能記得清楚,為何作案后,竟然不記得自己在現(xiàn)場受過傷,甚至連下鋪室友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一審判決時馬加爵姐姐突然起身高喊“小弟,你一定要上訴,(你)上訴我們才能多看你幾眼!”當法官宣布對連續(xù)殺害4名同學的云南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生物技術(shù)專業(yè)學生馬加爵以故意殺人罪一審判處死刑時,馬加爵姐姐突然起身高喊。馬加爵父親馬建夫則面無表情地坐在旁聽席上。
24日下午,馬建夫在馬加爵姐姐的陪伴下,提前進入昆明市中級人民法院法庭,并執(zhí)意要單獨坐在旁聽席最后一排?粗耦^沉思的馬建夫,馬加爵姐姐告訴記者,“他有心理準備!彼龜鄶嗬m(xù)續(xù)講道,“我弟弟很可憐,我們從小教育他不要惹是生非,要學會忍氣吞聲。”她說,“我對不起加爵,他是家里小兒子,我們(哥哥姐姐)讀書已經(jīng)把家里積蓄榨干了!
“如果判決結(jié)果是死刑,馬加爵會上訴嗎?”記者問!拔覀兿M显V,律師也會勸他上訴。”馬加爵姐姐回答。
開庭期間,馬建夫一直埋頭不語,而馬加爵姐姐則一直盯著弟弟的背影。當法官加重語氣,讀到“死刑”二字時,馬建夫只是緩緩抬了一下眼皮。關(guān)于本案的民事賠償部分,法官宣布,人民法院將在確定民事賠償?shù)姆秶蛿?shù)額后,另行作出判決。
宣判結(jié)束后,到庭人員全部落座。馬加爵姐姐突然站起來用廣西話高喊:“弟弟,你一定要上訴,(你)上訴我們才能多看你幾眼!”馬加爵立即回頭看了姐姐一眼。
記者在昆明采訪馬加爵父親和姐姐
24日晚,記者來到馬加爵的父親和姐姐在昆明住的旅店,在媒體“圍攻”下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他們終于開口說感受,并委托記者向4名受害者家屬轉(zhuǎn)交一封致歉信。
在招待所房間內(nèi),佝僂著身軀的馬建夫正在泡方便面,門窗緊閉,空氣悶得慌,而這里就是父女倆來到昆明后的住所。見到記者到來,他努力讓自己展露出一絲笑容,尷尬而茫然!拔覀円呀(jīng)買了明天趕回家的車票,在走之前希望你們能幫個忙。”在接受記者采訪之時,馬建夫突然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4封沒有信封的信,“請務(wù)必轉(zhuǎn)交給4位受害者家屬!
結(jié)果都在意料中
對于24日的宣判,父女倆都表示在意料之中,他們沒有奢望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很乖巧的弟弟,我到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他殺人的行為,所以我相信他精神上有問題!闭腔谶@樣的想法,馬家父女希望馬加爵能上訴,希望法院再給他們一次對馬加爵精神狀態(tài)作鑒定的機會。
為何當庭要高喊
馬春泉向記者解釋了她在法庭上對馬加爵所大喊的那幾句賓陽話:“小弟,你一定要上訴,這樣我們才能多見你一次,多見你一次……”但是他們知道,這樣做無疑會引起4名受害者家屬的不滿,于是馬春泉與父親商量后,給每一位受害者的家屬都寫了一封致歉信,內(nèi)容是解釋自己之所以這樣做(提起上訴)的原因,并希望得到他們的理解。
律師已經(jīng)盡了責
對于此次法院指定的辯護律師,馬建夫表示是很稱職的,從他們收集相關(guān)證據(jù)和準備論點方面做了細致工作,也取得了自己和兒子的信任。盡管一審判決死刑,但他和家人不會對辯護律師有所不滿。
25日,他們就將踏上返回廣西的旅途。到24日止,父女倆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有面對面與馬加爵作過交流。綜合多家媒體編輯整理